子也是倔强，都这样了，竟然还在吹笛子。
赤发鬼脸上闪过一道狞笑，触手瞬间收回，连同小橘子一起，都缩进了他的腹中。
现实世界。
解决了眼镜的沈皓峰三人，通过楼梯往楼上走，去和路空文汇合。
走在楼梯上的三人，忽然听到一声痛乎，听出是路空文的声音，沈皓峰、屠灵先后冲上楼，关宁也心急，但他的腿受伤，只能一点点往上爬。
等关宁上去之后，就看到路空文倒在血泊中，不远处还有一把匕首。而用匕首伤到他的人，被沈皓峰按在了地上。
路空文受伤的部位在腹部，和里空文被赤发鬼用指甲刺伤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“怪我，怪我。”关宁一边检查路空文的伤势，一边说道：“就耽误了一会儿…”
“我要赶紧写。”路空文失血过多，脸都白了，意识也模糊了，还惦记着他的。
关宁急道：“快打120，快。”
他的手机丢掉了，只能让屠灵打120。
尴尬的是，屠灵的手机也丢掉了。好在沈皓峰是有手机的，他打昏了凶手，拨打了120。
……
医院。
路空文在暂时还没脱离危险，人还在昏迷，还在icu中没有出来。
关宁看着沾血的笔记本，尤其看到小橘子被赤发鬼吞进了肚子，关宁的脸色极其复杂。
待在病房大厅的三人，只有沈皓峰看着还好，关宁、屠灵，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，只不过关宁的伤受的严重一点，而图灵只是手腕之类被绑着的地方，还有些疼。
紧紧盯着笔记本，注意力完全被吸引的关宁，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，“咳咳，不好意思，来晚了。看来则会路空文是活不成了。”
这个时候跑来说这些话的，毫无疑问是李沐。
说话的时候，他还在轮椅上坐了下来，气定神闲的看向屠灵他们，“我本来打算呢，让警察发现伱是自杀。”
听到他的话，关宁缓缓道：“警察还会发现，里的小橘子，跟我女儿挺像的。”
“还有，你每天发给我的那些梦，我那個…模仿了一下你的笔迹，丰富了一下。”李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。
关宁点头，“用来证明我怀疑，路空文和我失踪的女儿有关，所以我才想杀了他。”说到这儿，关宁的目光终于离开了笔记本，看向了坐在一边的李沐，“你黑了我手机，就是怕我看到里的小橘子。”
李沐没有否认，“谁让你的女儿那么巧，也叫小橘子。”
这就是他对屠灵说的，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关宁。
什么改变世界，只是李沐的说辞，他的目的就是斩草除根，但法治社会，杀人想不引起警方的追查，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一定要有一条完整的证据链，好让警方认定关宁是因为女儿，杀了路空文。谁知道关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撂挑子，把事情变得复杂了。
“我就是最好的替死鬼，我死了，案子就没了。”关宁语气平淡，像是在说着旁人的事，“警察也不会怀疑到你。”
听他什么都想到了，李沐开口道：“那你们就走吧，不要再出现，我再补偿给你们，每人五百万。”
他的话音一落，关宁还没开口，屠灵冷声道：“你还真想拍拍屁股装没事人啊？就你弄死路空文他爸这事，就够你死的了。”
李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，“你不服气，可以报警。我们俩是共犯，你要跟我同归于尽吗，凑合活着吧。”
屠灵被他说的不说了。
“行了，关宁，把电脑给我。”李沐又朝关宁说了一句。
坐在一边的沈皓峰适时开口，“你把他们都安排了，怎么没有安排我？”
将目光转到说话的沈皓峰身上，李沐皱了皱眉，“你没有吃，你没有穿，没有书读的时候，是谁帮的你？怎么，你现在也学他们，想背叛我？”
屠灵惊讶的看向沈皓峰，她之前就觉得沈皓峰可能和李沐有关系，没想到两人的牵扯这么深。
与此同时，她和关宁的神色都有些紧张，因为他们是看过沈皓峰的身手的，如果这会儿沈皓峰站在李沐这边，那么他们两个根本别无选择。
却听沈皓峰淡淡道：“就是因为你送我读书，让我明事理，知道你现在是在犯罪。如果你要我每个月给你生活费，用来报答你的恩情，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。但帮你犯罪，这是不可能的。你可以自首，我会去牢里看你的。”
李沐：“……”
关宁和屠灵却是松了口气，他们突然觉得，三观正，是多么难得品质。
沈皓峰的话音一落，关宁也拒绝了李沐之前的提议，“电脑不能给你，我得把写完。”
嗯？
他的话，不光出乎了李沐的预料，屠灵也有点疑惑。
“别闹，你只会撇石头，不会这个。”李沐有些好笑。
但关宁却一脸认真，“我想明白了，我不是来杀路空文的，我是来帮他完成的。我做那些梦，是因为那个世界的小橘子，一直在喊我。”
这…
“他是真疯了。”李沐看看屠灵和沈皓峰，又转头朝关宁问道：“你真疯了？